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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6/14 19: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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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面对自己一手扶植起来的民主政府,年,罗林斯第三次发动政变,并再次获得成功。这一次政变远比之前的两次要容易,支持罗林斯的人远远多过支持利曼的人。

限制公民自由和加纳对非洲及其他地区“进步政府”的支持足以给人留下这样的印象,即国家临时军事委员会早年统治时期的加纳是反对西方的。西方政府非常害怕其他非洲人也追随加纳革命的榜样。年,加纳的北方邻国,当时称作上沃尔特的确是这样做的,其军政府宣布的目标就和国家临时军事委员会的目标如出一辙。之后不久,尼日利亚的谢胡沙加里文官政府同样也是被军队推翻的,军政府许诺严厉的改革。加纳与利比亚的联系和对古巴及尼加拉瓜的支持不可避免地招致美国的不快,中央情报局势必支持在多哥、象牙海岸和尼日利亚这样的邻国活动的反革命集团。根据《人民每日写真报》和《加纳时代》的报道,西方大使馆预先知道年11月23日的政变计划。同恩克鲁玛时期的最后几年一样,在加纳出现了大量的关于美国中央情报局扮演支持和武装政变策划者角色的疑神疑鬼的猜忌。年,当美国中央情报局间谍网在阿克拉被发现,8个加纳人被“开除国籍”并与在华盛顿被捕的一位加纳间谍交换的时候,紧张达到了高峰。之后不久,4个美国外交官因“完全不可接受和并不致力于加纳与美国友好关系的活动”被驱逐出加纳。美国终止了对加纳的援助并宣布加纳不再是美国援助的候选国。这些交锋让国家媒体向激进的城市工人、学生和东方阵营国家持续宣泄强烈的反帝国主义言论。反美声明与加纳支持南非进行的反隔离斗争和试图恢复与社会主义东方阵营国家的关系一起,维持着国家临时军事委员会的反西方姿态。毫无疑问,国家临时军事委员会确实有充分理由害怕政变的阴谋。-年间发生过20多次政变策划和企图。他们当中许多人的目标都是暗杀罗林斯。反对派团体可以在象牙海岸、尼日利亚,特别是在多哥进行活动。大量的加纳可可通过多哥被走私出去,政变指责你来我往,使得两国之间的关系严重恶化。非洲之外的反对派也加入了策划。最特殊一次策划的参与者包括一艘名为诺比斯特号的船,停泊在巴西海岸处,载有从阿根廷装载的价值万美元的武器。船上的8名美籍越战老兵混入另一艘船上的80名加纳人当中,驶向该国上演一场反国家临时军事委员会的政变。这次策划的国际性质使国家临时军事委员会相信,加纳的反对派“与某些国外情报机构和势力密切合作”。加纳政府还愤愤然地责难西方媒体,“特别是英国广播公司和美国之音”与西方情报机构合作。

实际上,加纳正在遵行一个其外交部长奥贝德阿萨莫阿所说的双轨政策。一方面,国家临时军事委员会试图维持其与加纳左翼派系和东方集团国家的革命信任,同时又接受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的建议和贷款。甚至在国家临时军事委员会与非西方国家的关系中,更多的也是保守国家而不是激进的国家。来自中东的贷款主要是像沙特阿拉伯和科威特这样的保守国家。年,甚至与美国的关系也开始改善。当3名包括曾任布西亚政府财政大臣的门萨在内的加纳人囚试图购买机枪和榴弹发射器等武器装备而被捕并被带到美国审讯的时候,事情有了很大的转机。此时的苏联深陷于自己的问题,不再有冷战顶峰时期的意识形态上的吸引力。这也对该转机大有帮助。受苏联戈尔巴乔夫公开化政策的刺激,风向的改变也吹遍了非洲大陆。年和年,国家临时军事委员会的国家民主委员会表达了通过在首都地区举行一系列政治研讨来促进加纳民主形式开放和民主化的扩大。年,委员会公布了报告并提议建立地方议会选举体系。这些地方议会是由国家民主委员会挑选出来的个议会选区的最高政治统治机构。他们指导、监督、管理和控制所有其他地方政治管理机构,并有权从特定源头提高税收。他们可以启动开发,最终控制医疗和教育部门。其成员的1/3,被“任命为传统机构和其他关涉地区生产命脉之组织的代表”。这一切都建立在无党派的基础之上,这最能说明权力下放的意图。每个地区的候选人限制在5个以内。竞选限制在3周时间,不允许有钱的候选人对于贫穷的竞争对手有优越地位。所有人都在同一天岀现在同一个舞台上回答全体选民提出的问题。结果是,候选人来自生活的各个领域,这有助于引起对实践领域,特别是农业地区的非常大的兴趣。

在年11月开始的选举中,参选人数远远多于上一次在加纳举行的年大选。注册选民的59%投了票,而年大选的投票人数只有35%。罗林斯主席的夫人纳纳科娜杜罗林斯在组织过程中起关键作用的12月31日妇女运动使妇女比过去变得更加政治化,她们构成了选举中一个不成比例的百分比。农村比都市地区有更多的对选举的支持,许多以前的政治家批评这一选举为国家临时军事委员会使其统治合法化的伎俩,是重启阿昌庞政府的联合政府的建议。然而,地方议会立即提升了地区议会的可能性,国家民主委员会开始举行讨论下一步的地区论坛。似乎国家临时军事委员会实际上正在严肃地思考其临时性。但是,仍然有像加纳律师协会这样的组织发出批评声音。他们认为整个事情只是一出闹剧,但论坛却成为反对派呼吁国家临时军事委员会下台和立即解除政党禁令的一次机会。另一方面,对保存他们身在其中的体系有既定利益的地区议会代表主张,全民议会选举应该同样在无党派的基础之上,这样就使像他们自己一样的人民可以在地方层面上参选。

到20世纪80年代末,变革之风不可阻挡地吹向政治多元化的方向。其最重要的标志是加纳著名大学历史教授阿杜波汉年在加纳艺术与科学学院的公开演讲。在演讲中,他直截了当地谴责了罗林斯和国家临时军事委员会造成了“沉默的文化”。这是一次勇敢的加纳人在仅有的立足之地站立几个小时倾听的演说。一个松散的政治集团联盟最终于年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自称自由正义运动的压力集团。该集团由阿杜波汉教授做主席,恰如其份,其执行委员会的其他成员都是与第一、第二和第三共和国联系密切的人。它超越统一党一大会人民党界限,团结了反对派,是一个重要的政治便利联姻。自由正义运动清楚地感到它在镇定自若地从国家临时军事委员会窃取主动权。它批评罗林斯赞同的无党派全国议会的思想,将其比作“痛遭斥责的—年的阿昌庞联合政府方案”。总的说来,对国家临时军事委员会政府的批评都非常坦率,沉默文化被打破。

但是,罗林斯不像年的阿昌庞,他没有失去主动权。和最高军事委员会比较,国家临时军事委员会拥有8年半相当有效的政府,其信誉没受大的腐败困扰。它可以指望军队的支持,在农村也有大量的支持者,甚至在自由正义运动拥有最大支持的都市地区,国家临时军事委员会仍是一个相当强大的对手。许多国家临时军事委员会的领导在反联合政府运动中一直很活跃,并清楚地意识到阿昌庞所犯的错误。他们拒绝了自由正义运动的正式承认,给国家民主委员会以很大的余地。他们最终接受回到多党体系但要制止过去多党政治不良特征的规章而加强了公信力。年5月,一个宪法专家组成的特别委员会成立,前司法部副部长阿散蒂博士为主席,其任务是为协商会议提出建议。

尽管国家临时军事委员会去除了自由正义运动“公众的逆反效应”,但它允许一种非常宽松的政府控制,结果保持了其道德制高点。《天主教旗帜》被允许恢复发行,许多独立出版物也随之诞生,《加纳纪事》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这些报刊大部分激烈地反对国家临时军事委员会并卷入曾被看作诽谤的“揭发丑闻和黑幕”当中。然而,政府只在很少几个事件上采取行动反对这样的新闻。相反,受到攻击的政府成员不得不在政府的报纸上为自己辩护。国家临时军事委员会还于年10月释放了被拘留者和政治犯,废除了大部分与人身保护权、报纸注册和无审判拘留有关的严酷立法。

年11月,一个协商会议最终根据新宪法开始审议。自由正义运动和加纳律师协会都批评其组成和运作方式,但国家临时军事委员会却强调会议更能代表加纳社会的全体成员。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它还通过介绍年美国式宪法表明其独立性。国家临时军事委员会仅仅是介入这个程序就粉碎了一个作为过渡性条文的一揽子赔偿条款。宪法于年4月提交给加纳人民,得到了普遍的接受。之后不久,政党禁令解除。不允许任何标志将争执中的党派与过去的党派相联系,但对从哪里筹款及数量多少仍建立了严格限制。总统选举和议会选举定于年11月和12月。

年5月,政党禁令取消,但直到9月各政党才最终正式登记。毫无疑问,这给予罗林斯一个胜过对手的有利条件。他直到9月30日才宣布他参与总统竞选,但之前他显然已经准备了几个月并非常有效地利用了任期的有利条件。他还将自己与国家临时军事委员会的过失分离开来,贏回了很大的声望。他周游全国,正式开启国家临时军事委员会工程,利用这样的机会强调其政府的政绩,同时攻击知识分子及其误导民众的企图。此外,他还努力赢得酋长和教会首脑的支持。他甚至向加纳五旬节协会发表讲话,表达他对在武装力量革命委员会期间和20世纪80年代早期所犯错误的歉意。尽管国家临时军事委员会失去了其早期多数的支持,罗林斯本人却很轻易地维持了大多数加纳人的支持。在他政党内部有一些对于他参选的反对意见,但最终外交部长奥贝德阿萨莫阿博士领导的中坚派和务实的书记们建立了以罗林斯为总统候选人的全国民主大会党。全国民主大会党还接管了起初是草根组织的加纳全民党,但大多数支持来自革命防御委员会。年,当人民防卫委员21会和工人防卫委员会得到更严密控制的时候,该组织最终站稳脚跟。反对全国民主大会党的有6个与过去的政治集团结成密切联盟的其他党派。他们当中许多党派甚至在党派禁令解除之前就一直都在准备着。4个主要党派从恩克鲁玛主义传统中诞生。保守的恩克鲁玛主义政治家的最大集合体构成国家独立党,前总统希拉利曼博士建立了人民全国大会党,—些较年轻的恩克鲁玛主义者形成了人民传统党,而恩克鲁玛政府中的一位前部长最后建立了全国大会党。后来的党派最后与全国民主大会党联合。丹夸布西亚政治集团决定不再犯年的错误,当时他们分裂成两个党,他们同意再度联合成一个党,称作新爱国党。

最有希望领导该党的是阿杜波汉校长,他一直是罗林斯的主要批评者。但也有挑战者,最重要的是约翰阿吉耶库姆库福尔,一位拥有牛津大学政治哲学学位的律师,一直担任以库马西为基地的加纳最重要的足球俱乐部阿散蒂科托科的执行主席。像波汉一样,他也是一位阿肯人,并将-年和-年阿散蒂地区的政治运动联合起来。然而,他的主要不足是他曾作为地方政府官员在国家临时军事委员会行政机构中任职,对于许多人来说,他似乎缺乏“一个勇敢民族”的“勇敢”。这显然对他不利,他最终在年8月政党大会选举中落后波汉总统得票居第三。尽管有这次分裂,新爱国党显然已经成为全国民主大会党的主要对手,在所有全国民主大会党的反对派中经济实力最强。新爱国党宣称他们将很好地实现国家经济需要的市场改革。其领导人声称国家临时军事委员会从他们那里偷走了他们的经济复苏计划。他们有商业、专业人士和高级公务员的支持,这使得他们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的谈判变得非常容易。他们称,罗林斯不是真的支持市场经济,因为他神经质似地反对成功的企业家。但是,他们从来没能真正地将此变成一个选举的议题,主要的竞争变成一种人身攻击,确切地说是加纳人是否感到杰里罗林斯11年的统治已经足够。另一方面,罗林斯一手包办了国家临时军事委员会取得的所有成就,但却没有总现一个许诺。相反,他坚持说未来不会好过,仍需继续努力工作。

让反对派大吃一惊的是,在12月举行的非常和平的选举中,罗林斯以58.3%比30.4%的选票贏得了对与之最接近的对手阿杜波汉的重大胜利。官方投票人数为48%,但这个数字似乎是根据对潜在选民夸大的估计作出的。与投票人数更接近的估计是多于60%,这使此次选举几乎与年选举一样激烈。英联邦观察团和联合国卡特中心都注意到在选举实施过程中一直存在着违规现象,但这不足以使结果无效。然而,新爱国党发布公告,题为“被盗的裁决”,挑战此次选举的有效性。他们认为选举名册遗漏了年地方议会选举时拒绝注册的反对国家临时军事委员会的支持者,该名册人数也扩大了,使得可能岀现双重投票的现象。他们还列举更多的公然恐吓和投票舞弊的案例。他们同其他反对全国民主大会的政党一起呼吁国家临时选举委员会搁置选举结果,直到所有违规都调查清楚为止。

国家临时选举委员会拒绝了这一请求,曾一度似乎要出现大的暴乱,特别是阿散蒂地区。幸运的是阿散蒂亨采取行动将所有党派合在一起建立了一个“和平委员会”,在加纳阿散蒂地区和其他地区出现过的示威、暴乱和爆炸都就此结束。但是,反对党宣布他们将不参加即将举行的国会选举,除非有一个新的选民名单和选民身份证。国家临时军事委员会拒绝了这一建议,理由是完成这样的改变费时费钱,结果反对党抵制了选举。全国民主大会党贏得席的席,8席被全国大会党占据,1席归于加纳全民党。据公布的数字,仅29%选民参加了投票,这对于反对派来说进一步证明了总统选举的舞弊。实际上,参加选举的人数大约应在30%左右,因为许多国会席位都没有争议,这已是一个相当客观的数字,恰与总统选举中投给罗林斯票的百分比非常接近。在总统选举中惨遭失败对于新爱国党和其他反对党来说显然非常惊讶。他们预测选举政治将意味着罗林斯时代的结束。他们不仅没能意识到在位者的优势,还明显地低估了罗林斯持续的声望。到年,国家临时军事委员会丢掉了其早年积累的大部分声誉和吸引力,尤其是在农村地区,罗林斯个人工作努力和正直的声誉仍未受到影响。甚至在新爱国党认为同阿散蒂人站在一起的布朗一阿哈福地区都投票支持罗林斯而不是设想中的埃维人。给农民较高的可可价格和农村电力规划明显比攻击国家临时军事委员会的人权纪录得到的分数更多。甚至在反感国家临时军事委员会不能容忍批评和封闭式治理的受教育人口更多的都市地区,罗林斯都与新爱国党战平。较富裕的城郊投票支持新爱国党,但较穷困地区却投票支持罗林斯。他的公开演讲显然比因过度思辩而经常失去听众的大学教授阿杜波汉的演讲更有效。罗林斯还通过借用大会人民党时代的颂歌和口号来树立一个尊重恩克鲁玛的形象从而消解了恩克鲁玛主义政党的影响。

结尾:罗林斯是一个毁誉参半的人:他既是军事独裁者,又是民主缔造者;他既带来了饥荒,又带来了富裕;他既是加纳人口中的恶魔,又是加纳人的偶像;罗林斯注定留存在加纳人的记忆中,他既为加纳留下良好的传统,也留下了潜在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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