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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的西非历史中,尼罗河上游的僧祗人是如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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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整个中世纪不断地航行在有着“盲浪”的海面上的阿曼海员们,在公元年或稍后的几年中,携带了一个不寻常的旅客。根据这个旅客事后的回忆,“僧祗海”是他所知道的海洋中最危险的一个,而他是一个曾经作过许多次旅行的人。

这一个海中的大浪所以被叫做“盲浪”,是由于它汹涌而来的时候好像一座座的大山,而大山之间又裂开许多深渊。但他依然和阿曼的海员一起沿着海岸南下到极远极远的地方,也许还去过马达加斯加。他可能乘机会搭上一只又一只的商船,在三年后从原路重返阿曼。他在许多次的旅行中渡过了青年和中年时代,终于定居在古开罗的福斯塔特,并在那里著书。

公元年他完成了最后的一本,翌年去世。这位名叫阿布杜尔·哈桑·伊本·侯斋因·伊本·阿里·埃尔·马斯乌迪的人是中世纪最有名望的旅行家之一。他正如伊本·哈尔东在他去世之后四个世纪时所写的是所有历史学家的典范,是他们判断自己所从事的专业中许多事实的可资信赖的权威”。埃尔·马斯乌迪在九世纪末生于巴格达一个汉志家庭中。他用去了将近四十年的时间在旅行和写作上。

虽然在他的许多作品中现在还为人们知道的只有两本,但是就了解阿拉伯人进行贸易的地区,特别是非洲东海岸的早期知识而论,它们实在具有无可比拟的价值。他给其中比较有名的一本起名为《*金草原和宝石矿》。因为据云,他希望“引起人们阅读本书内容的愿望和好奇心,使人们渴切希望热爱历史。这本书显然完成于公元年,这一辉煌的著作后来被全部译成法文,年在巴黎出版。

其第一卷的英译本早在年就已问世,但英文全本直到现在还没有出版。《*金草原》真不愧它那惊人的书名,除了非常丰富的资料以外,这本书的确能够称得上是中世纪最佳的一本游记。直到三百年以后,马哥孛罗的中国游记之前,再没有出现过比它更好的。埃尔·贝克里在十一世纪中叶写下了有关古代苏丹一些王国的第二手材料,而埃尔·马斯乌迪在他的一百年前写过东海岸各民族的第一手材料。

这意味着,东非中世纪的相当可靠的历史是从加纳的权力臻于鼎盛时期的那些年代才开始的。那时,当西非的马里帝国和伊费城邦开始出现的时候,阿拉伯人普遍地把非洲东海岸叫做僧祗。居住在埃塞俄比亚以南的土地上的是尼格罗人或“黑人”。在公元年首先提起过这些人的伊本·霍达德贝赫仅只简单地说:“到过僧祗土地上的人可算是抓到了痒处。”商人苏勒曼在九世纪往返于波斯湾和广东之间以后说道:“僧祗的土地非常广阔,那里的植物,如作为他们主食的杜腊、甘蔗等都是黑色的。”

后来又出现了埃尔·马斯乌迪和其他一些根据传闻和水手讲述的海外奇谈。埃尔·马斯乌迪和阿曼海员以及西腊夫的商人一起南行并在沿海地带逗留了几年。他认为这些僧祗人显然是属于许多部落的。有时看来他们似乎“都是黑人”;有时候却好像只有“某些人是黑的”。他们的部落包括柏伯尔人。这就足以说明埃尔·马斯乌迪并没有把现在叫做“哈米特”型的僧祗人和尼格罗型的僧祗人区分开来。还有一些阿拉伯作家也这样说,他们的材料无疑都取材于埃尔·马斯乌迪。

埃尔·比鲁尼根据传闻,在公元年写道,大陆南部的海岸和岛屿都由“僧祗的各部落”居住。这个字的起源尚未弄清。可能起源于波斯。它最早出现在公元前年一块波斯文的碑铭上。这块碑记述了国王纳塞赫和“赞德·阿非利克·夏”之间的交往。但是却不知道僧祗的这位国王究竟是一位非洲统治者呢,还是一位在非洲东岸建立了*权的南阿拉伯王子呢?而且很可能搞不清楚了。现代的桑给巴尔“僧祗的海岸”就是从这个字来的。但即使在现在,僧祗仍然是阿拉伯语世界对于黑色皮肤的非洲人的一种通用的称谓。

埃尔·马斯乌迪说,这些居民群大都在一个七百帕腊散长的地方(沿海岸约二千五百哩长的地方,或者大约相当于从非洲之角到莫桑比克的距离)。“这个国家为河谷、山脉、沙漠所分割,盛产野象。”向南直达索法拉(位于现在莫桑比克的贝拉附近。)“这是阿曼和西腊夫的船只可能到达的这个国家的最远的边疆。”阿拉伯人在当时或稍后的一些时期并没有到更南的地方去。即使曾经去过,现在也已找不到有关这类航程的记录了。从索法拉出发南航是容易的,但要回来可就难了。

有史以来首次记载了罗得西亚的矿山。瓦克利米的僧祗人就是在遥远的南方,“盛产*金和其他奇珍异品”的索法拉的土地上建立起自己的首都的那些人。他没有准确地说出具体的地理位置。显然绝不会在和阿拉伯人进行贸易的索法拉地。但是二百年后,伊本·赛义德根据传说,认为这个首都就在辛纳。辛纳肯定就是后来为葡萄牙人发现的离赞比西河出海口一百五十里处的西纳。埃德里西差不多就在同一时候说辛纳便是“位于索法拉边缘上”的一个城市。

从而我们有理由认为,马斯乌迪时代南僧祗人的首都是在赞比西河下游地区。这个首都是何时建立的?马斯乌迪也不曾提及。但很显然他认为远在他之前很早的时代就已经建立了。因而他是以那个老的迁移传说。开始自己关于东非的记载。这个传说再一次列举了迦南的儿子、库施的子嗣们如何“转向介乎东西方之间的右面”,从而定居在非洲东部和东南部的土地上的。这些人正是“努比亚人、别札人和僧祗人”。但他又补充道“只有僧祗人”坚持向遥远的南方前进“越过尼罗河的上游诸水”。

马斯乌迪说,当他们建立起自己的首都之后,“便选举了一位名叫瓦克利米的国王。这个名字也就是太古之世列王的名字。瓦克利米控制着僧祗的其他国王,并且有三十万名骑士。”最后这一点当然是旅行家的杜撰之辞罢了。马斯乌迪紧接着就在下面一句中解释道:“僧祗人用公牛来作为负重的牲口,因为他们的国家没有马,也没有骡子和骆驼。甚至也不知道有这样的动物”。他们的国家从不降霜雪。仅在三百年后,由于阿布尔菲达的记载,乞力马扎罗山上的白雪才在阿拉伯的著作中出现。

而阿布尔菲达还谨慎地说,他并不相信有这样的事。就从马斯乌迪未曾提到雪这一点,也可以相当清楚地证明十世纪的阿拉伯人完全不了解内陆的情况。这些僧祗人都是金属冶炼能手,也是精力充沛的商人。他们为了追求象牙而猎取大象。但是“并不用象牙制造日常必需品”。他们长得漆黑,有着“耷拉的嘴唇”,把铁看得比金子还要贵重。他们吃香蕉,但是主食却是高粱和一种叫做“卡拉里”的植物。这是一种从地下挖起来的像松露似的东西。他们也吃蜂蜜和肉,拥有许多“椰子岛”。

岛上出产的水果对他们有着重要的意义。他们都是擅长演说的人。“僧祗人很会谈话,他们有的是会用自己的语言演讲的演说家。他们中间随时都会有一个虔诚的人走进人群,发表演讲,要人们遵循神的指示,服从神的命令。告诉听众们不服从就会遭到惩处,并且使他们想起许多祖先和前王的榜样。”这些显示出他们是一个或一群长期定居的民族。依靠农业、耕种谷物、放牧牲畜和贸易等多种经营为生;也懂得冶炼和制造金属用具。这的确是关于非洲东部和东南部早期铁器时代文化的一个清晰而又令人信服的报道。

这些早期铁器时代的文化,直到一千年以后才开始通过考古学为人们发现。但是所揭示出来的还远不止此。通过马斯乌迪的详细而且往往非常生动的一些报道,我们可以看出,十世纪时尼格罗人在大陆南部的分布和繁殖的程度已经很高了。我们可以听到伴随着他们的旅行并被带到了各个遥远的角落的一种精神和物质思想所发出来的回声。这种回声尽管微弱,但是确凿不假。十世纪的这种思想和技术在非洲东南部和其他地方表现得同样强烈。这些思想和技术对西非的森林地带来说是重要的。

后来,十五世纪葡萄牙在刚果河流域又发现了它们。对于今天非洲的某些地区来说它们仍然还起着典范作用。文化上的这种继续性及其通过迁移而得到的广泛的传播是值得强调的,因为它们是了解非洲历史的关键。例如埃尔·马斯乌迪关于僧祗南部地区的思想意识的描述,同一位现代考古学家对于今天苏丹南部地区一个民族的描述之间有着令人惊讶的相似之处,只要考虑到这一点就足以说明问题。马斯乌迪说,非洲东南部的僧祗人并没有整套的宗教概念。“每个人愿意崇拜什么就崇拜什么,无论是一种植物、动物或金属。”这就是说他们的宗教是崇拜精灵的。其中也包括了“君权神授”。

国王的称号瓦克利米,“意思是说神之子。其所以要叫他,是由于他们选择国王是为了能公正地进行统治。只要他一旦实行专制,并且违反公正的原则,他们就杀死他,并且不让他的后代继承王位。因为他们说这样的国王已经不再是神,即天地之王之子了”。现在让我们来看一看一千年以后伊凡斯-普里查德教授所讲到的苏丹南部的希路克人吧。这些希路克人是“黑色民族”里的一种。现代说阿拉伯语的苏丹人也把他们叫做僧祗人。他们的人数大约有十一万,居住在白尼罗河西岸马拉卡耳城附近的一些村落里。

他们主要饲养牲畜,但也播种少量谷物,还有铁匠。他们选出并且认为国王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这类举动和十世纪住在遥远的索法拉的僧祗人毫无不同之处。伊凡斯-普里查德说,人们认为这些希路克国王都是希路克英雄时代的领袖恩伊康的后代。就是这位恩伊康领导他们来到现在他们居住的地方,从当地居民手中夺取了这块地方分给自己的追随者的各家族。人们认为恩伊康或者说恩伊康的灵*总是附在国王身上,从一个国王到另一个国王,依次传给他的后继者。这样,恩伊康就成了神话中君权神授的化身。

君权神授是国家组织的象征,代表着一种一成不变的道德秩序做国王的并不是在某一时期内统治着这个地方的那个人,而是那个作为人与神之间的媒介的恩伊康,在某种程度上既参与神的活动也参与国王的活动。只有当我们认识到这一点,我们才能了解君权在希路克社会中的地位。两者之间还有另外的相似处。马斯乌迪解释道,当国王一旦堕落了,南僧祗人就把他们杀死或废黜。

伊凡斯-普里查德说:“据权威人士说希路克人认为如果国王的体力孱弱,全体人民将会遭到灾难,而且,一个国王如果病了或者衰老了,就得把他杀死,才可使全国免于战败、疫病或饥馑等严重的灾难。必须杀死国王以保全王位,从而保全整个希路克族人。”显然,这些基本思想是相同的。马斯乌迪还讲到过另外一点:索法拉的僧祗人,“选择他们的国王是为了能公正地进行统治”。伊凡斯-普里查德解释道,尼罗河上游的希路克人“选择他们的国王”,因为“君权属于全体人民而不属于王族”。

当然,问题不在于这些尼罗河上游的僧祗人和中世纪的南僧祗人之间有什么亲密的继承关系。希路克恰好是一个比较新的国家。年他们选举出来的那位神圣的国王代克·法代特,只是他这一支的第三十一位国王。这样推算起来那位创过业的英雄恩伊康在世的年代大约是在十七、十八世纪。但问题在于非洲各民族在大陆的南部分布和繁殖是一种有机的进程,自有它本身的规律、思想体系、动力和其特有的强大的文化发展。所有这一切都是那样的持久和那样的有力,使我们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有可能通过非洲的现在以研究非洲遥远的过去。

今天,在回顾过去,并试图识别发展的路线的时候,铁的使用无疑仍然是识别这一有机进程的最为可靠的指示器。如果不采用铁的工具和铁的武器,这些人民也可能会传播和繁殖。但是速度当要慢得多,取得的成就也会小得多。狩猎、耕作、使用木材、皮革、骨头等的手工技能、征服森林和挫败敌人等等这一切,如果有了铁,困难就会大大减少。石头、骨头和木头可能仍然被继续使用,但铁却会逐渐取代它们。正如在世界其他地方一样,不管它们的环境有多么的不同,铁将为非洲南部的社会奠定新的、更为坚固的技术基础,打开一条通向建立城市、发展文明的道路。

原来在马斯乌迪的时候,僧祗人就已经广泛地使用铁器了。正如我们将从下文所看到的,到了十二世纪,非洲的东南部实际上已经大量地输出铁了。但在这些离库施和利比亚那样远的南方的土地,铁是从那里开始被使用的呢?关于这一点,最近的考古学有了新的明确的发现。随着德斯蒙德·克拉克最近在卡蓝博瀑布的发现,非洲南部的早期社会,它是罗得西亚和沿海地区中世纪的一些国家和城邦的先驱的年表开始从迷雾中涌现出来,完全显示了它的具体形态。

非洲南部从旧石器时代到新石器时代和铁器时代的过渡的大概轮廓,还远远没有搞清楚。尽管关于非洲南部一些从事狩猎、渔业和依靠采集食物为生的民族有了丰富的材料,但对那里有着农业文明的民族在使用金属以前时期的材料却极为贫乏。在东非,成熟了的新石器时代,没有使用金属用具的农业时代,可以追溯到公元前年。在这一时期以前,看来是一种过渡时期的文化。

它正在向栽培食物的方向发展,但还不能完全做到。迄今为止,已被发现的属于这一段过渡时期文化的遗址中最早的一个,大约属于公元前年。这个遗址是年由李奇博士和夫人在怯尼亚的希赖克斯山中发掘出来的。他们俩在这里发现了一处新石器时代的完整的住址,有墓地、有石头围墙圈绕的地方,还有一些属于另一种文化的穴居的地方。显然,人们在这里已经居住过将近三千年的时间了。

在现今的罗得西亚,看来也有过同样的过渡时期的文化。北罗得西亚“林地的纳契库富人”使用沉重的挖掘棍棒、磨石、杵、沉重的石制刮土器和辐刀、骨制锥子和磨光了的锛子。根据放射性碳素测定的结果,这些纳契库富人最早居住在这里的时期,当为公元前年。他们在岩石上画着有趣的图画。像希赖克斯山中的那些人一样,他们正在开始扩大食物品种,但没有扩大多少。

因为非洲现在所栽培的作物中,只有薯蓣一种可以肯定曾经在那里存在过。他们可能栽培过薯蓣。还可肯定曾经吃过某种蔬菜。因为在那里找到了一些碳化了的蔬菜。但是,他们离开那随着非洲铁器时代的大迁移而来的那种对环境的支配,还有一段很大的距离。只有铁器时代,才会使人们有可能支配自己的环境。直到大约一年以前,人们还只是猜测非洲南部开始炼铁的时期,可能追溯到纪元初的几个世纪。

以后,当科学家开始在一些考古发掘真空的地区(如罗得西亚)寻找证据时,才开始发现了一点确凿的证据。终于克拉克发现,他可以从罗得西亚西北部的巴洛滋兰报道一些公认为属于早期铁器时代的陶器碎片。这便是罗得西亚带槽的器具。对同一遗址发现的氧化铁碎片,作放射性碳素测定后得出了结论:它们大致存在于公元90年。及至年疑团终于解开了。克拉克开始在坦噶尼喀湖南端紧靠着卡蓝博河上那条汇成奇观的瀑布,沿了裂谷向下倾泻的地方的一个遗址上工作。

他肯定地证明,在一千五百多年以前这里确实已经开始了铁器时代的文化。克拉克在记载他在卡蓝博的工作时写道:“这里,在属于两次雨期之间的时期或者属于紧接着的上冰河期坎布林雨期开始时期的旧河床中,发现了后阿丘林时期的地层,后来又发现了曾经为人们支过帐篷的地层。在这些地层中有着保存在被水浸透了的泥土、稀泥和沙砾中部分被碳化了的树干。”

结语

对于这些属于后阿丘林时期的出土物作放射性碳素测定后,证明它们“距今三万六千多年以前就已存在了。而后阿丘林时期是非洲中南部早石器时期的后期”。但人们仍然继续居住在卡蓝博瀑布附近。经过仔细的发掘,发现一层又一层人们居住过的土层。在我们所假定的史前时期末期的地层中,另一次放射性碳素测定告诉我们有一个重要的铁器年代(这次的放射性碳素测定是靠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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